“老仆生是苏家人,死是苏家鬼仆!”苏伯中气十足地吼。
“砰!”薄弱的门板被一脚踹裂,带刀护卫架着苏行远冲进来,刺骨的寒风挟着雪花卷走了一室温暖。
两名女使一看到苏衡吓得眼睛都直了,发出尖叫:“出花啦!”
老妈子立刻拿帕子蒙了脸,颤着脚步壮着胆子走到苏衡面前。
苏衡特别坦然,边咳嗽边摇摇欲坠,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还特别善解人意地打算宽衣解带:“还是看清楚一些吧,不然如何回话是不是?”
老妈子看着苏衡满脸满手的红点,顫抖着双手拉开一点衣襟,大大小小的出血点在白晰的皮肤上触目惊心,立刻倒吸一口冷气,佯装镇定地退出去:“楞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一群人眨眼间消失得不见踪影。
白霜落和苏伯立刻把房门关严实,急着给苏衡穿衣服。
苏行远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出天花是大事,搞不好要被活活烧死的,不禁皱眉问道:“衡儿,你怎么想出这样的法子?”
虽然危险却很有效,谁都知道出花九死一生,侥幸活下来就是个大麻子。
“阿爹,阿娘,我们快走,”苏衡内里虚得很,但他硬扛惯了,语气很轻松,“等他们回过神来,就走不了了。”
白霜落一咬牙,“走!”
半个时辰后,苏行远不舍地看了苏宅一眼,转头进了轿厢。
北风呼啸得更厉害,马车装的东西又多,夜行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