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情绪稳定一些了,白则将他慢慢推开,谁知道梅绪风离开他的怀抱就不安分了,目光又像个被兄长抛弃的弟弟那样怨恨地望着他。
白则只好又任由他钻进怀里。
“你听见谁在唱歌?”
梅绪风回应:“是首特别好听的曲子,没有歌词,听起来像海边的风一样。”
“你能唱给我听吗?”
“嗯。”
梅绪风唱完,白则在自己的记忆里寻找这个调子,找完脸都黑了。
这首曲子,他居然没有听过?
凄清而空灵,仿佛承载着上千年的思念,没有固定的节奏和起伏,只有由心而生的悲恸。
白则听得出,这根本不是人间的曲子。
梅绪风还在缠着他不愿意放手,白则苦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果换成别人被你这么抱着撒娇蹭来蹭去,现在应该已经在对你犯罪了。”
梅绪风没听到似的缩成一团,在他怀里睡着了。
白则一晚上没能睡着,洗了好几次澡,第二天醒来,顾长佑就幸灾乐祸,笑得花枝乱颤:“啧啧,昨天晚上那么激烈,小眉毛哭成那样,你都不知道怜惜一下人家么?真是个渣攻。”
“我不是,我没有。”白则扫了一眼顾长佑脖子上毫不遮掩的痕迹,“而且你们俩有资格说我么?”
严飞逸理直气壮地说:“没有。”
虽然白则思考的时候用的是内丹不是躯体,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被气得脑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