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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陆文渊赞许的看了闻人砺一眼:“那位辛总提出来的条件,如果胡婉君想要孩子的抚养权,就必须净身出户。”

闻人砺:“……简直欺人太甚!”

陆文渊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就算他明摆着是在欺负人,也要有人心甘情愿被欺负才行。”

闻人砺没有接话。

陆文渊继续说道:“辛立贤和胡婉君的婚事本来就是商业联姻。胡家看重了辛家是暴发户,有钱有地皮,辛家看中了胡家的人脉关系,所以两人结婚这么多年,不管辛立贤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胡家就当没看见。”

更搞笑的是胡家对辛立贤婚内出轨的种种行为视若无睹,却对闻人孝和胡婉君交往过半年这件事耿耿于怀。在公共场合总是摆出一副闻人孝辜负了胡婉君,闻人家对不起胡家的嘴脸。说穿了也不过是想借着这点陈年旧事让闻人家对胡家心存亏欠,以为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就能在商业竞争的时候沾点便宜。

可惜胡家低估了闻人恭的心智和手段。且不要说跟胡婉君谈恋爱的是闻人孝,执掌闻人集团的是他哥哥闻人恭。就算闻人孝和胡婉君交往那半年两个人也是自由恋爱。如果胡婉君真的不愿意,难道闻人孝还能强迫她不成!

“话也不能这么说。”闻人砺叹了一口气:“那个年代对女孩子总是苛刻的。胡婉君跟我二叔谈恋爱的事情被辛立贤闹的人尽皆知。从某种程度上讲,确实是我二叔害了她,她和胡家的人讨厌我们家也是情理之中。”

至于胡家和胡婉君为什么能够忍受辛立贤一次次的婚内出轨,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闻人砺也不想讨论。

陆文渊但笑不语。他早就知道闻人砺的脾气秉性,听到闻人砺这么说也不觉得奇怪。

“不如我们来讨论一下怎么利用这些资料帮胡婉君打官司吧。”陆文渊把一个牛皮纸袋推给闻人砺。里面就是辛立贤在婚姻存续期间出轨和转移财产的各种证据。

“这些资料最好由你们闻人家的人交给胡婉君。”陆文渊说道:“如果想要找律师的话,我也可以帮忙。”

胡婉君结婚这么多年,一直在家里当全职太太,跟外界的社交不太多。据说这次提出离婚也没有得到胡家的支持。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应该挺难的。

“胡婉君跟辛立贤一共育有三个儿女,大儿子已经26岁成年,如今在辛氏地产当部门经理。二女儿7岁刚上小学,小儿子3岁。胡婉君想要争取的就是二女儿和小儿子的抚养权。”

说到这里,陆文渊也不禁感叹。这位胡女士还真是紧跟国家政策。

闻人砺翻看着资料,闻言说道:“我明白了,有需要会找你的。”

第二天晚上闻人砺去医院探望狄振邦夫妇的时候,恰好碰到了也来探望夫妻两个的胡婉君。闻人砺把陆文渊搜集到的资料交给胡婉君,并且表示如果有需要他们可以帮胡婉君请律师。

胡婉君把资料扔到地上,冷冷说道:“我不需要你们闻人家的人假好心。”

仲夏月被奶奶催着过来给狄振邦夫妇送汤,推门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真这么有骨气,二十年前就该离婚了,何必拖到今天?”仲夏月扬声说道:“你们胡家的人也真有意思。在婚内出轨真正伤害你的人面前忍气吞声,只不过跟我二叔谈了半年的恋爱,这都过去二十多年了,还要摆出一副我们全家人都欠了你们的嘴脸,有没有意思啊?”

胡婉君脸色一变,戴上墨镜就要离开。被仲夏月拦了下来。

“你给我搞清楚一件事。就算闻人家有人对不起你,那也是闻人孝对不起你,跟我们大房的人没有关系。你要是想摆臭脸,就去二房的人面前摆,别在我们大房的人面前摆。我弟弟熬夜帮你搜集资料,好心帮你请律师,是因为他可怜你同情你,不是他欠你的。”

胡婉君一言不发,推开仲夏月的手臂黑着脸离开了。

仲夏月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什么德行。”

转过身看向闻人砺的时候,仲夏月还不忘阴阳怪气:“你啊!少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你好心帮人,也没人领情的。人家只会骂你多管闲事。”

狄振邦夫妇当然听懂了仲夏月的一语双关,苏美慧小心翼翼的赔笑道:“怎么会不懂呢。阿砺是想帮我们戒赌嘛。从前是我们夫妻两个混账,如今我们也想明白了。阿砺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好。”

心里则“呸”了一声,愤愤不平的想道:“还想用这种话来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没门!”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到狄振邦夫妇姿态这么低,还肯主动为当初的混账话道歉,仲夏月的脸色也好了不少:“这是猪骨汤。奶奶特地吩咐祝妈给你们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