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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所以我如你心愿,留在国外,不好吗?”

“傅冽,你都这个年纪了,还忘不掉他吗?”

傅冽问:“谁?”

“你知道我在说谁,你那个大学校友。”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一送出去,孩子不愿回国不说,连傅家的财产都不屑一顾。

她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一家四口,在她看来十分圆满,可小儿子执拗倔强,撞南墙不回头,一生不婚,孤家寡人,她一想到百年以后,小儿子孤孤零零的一个人,便开始后悔当初自己做的真的是正确的事吗?

傅冽冷淡地说:“你提他做什么。”

傅母原本不想说,可儿子看样子还是不愿意回来,犹豫片刻说:“当年是我逼走江宝宁的。”

“……”电话那头的人久久不语。

傅母不知道儿子信不信,继续道:“我给他钱让他离开你,他没有要,然后……”

“然后什么?”语气比之前还要冷冽,仿佛不是与母亲对话,而是仇人。

傅母踌躇再三,幽幽地说:“然后我羞辱他威胁他,告诉他,如果他不和你分开,就把他是同性恋的事情告诉全校的人,说他勾引你,骚扰你,还会把你们的事情告诉他的家人,甚至会给他家里提供金钱,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做矫正,一辈子关在里面,还告诉他,你有未婚妻,他是个第三者,龌龊卑鄙的人,不配在这所学校。”原本不必说这么详细,可她知道,不说明白,儿子或许不会信,更不会回来。

“你疯了吗!”傅冽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发过脾气,可这一刻,一想到当初心爱的男人所经受的痛苦,对他的怨恨顷刻烟消云散。

原来他说的那些恶毒的话,都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