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间挖的坑很大,下面有个大型的编织袋子,已经被打开,编织袋子里是透明的塑料布,应该是裹了好几层,但还是能看到里边的东西,如今就是一副骸骨,泡在浑浊的水里。
那应该是尸体化成了水,塑料布不透气,并没有侵入土地里,还保留着。
乔酒慢慢蹲下来。
陆逢洲转身过来,走到她旁边,“吓人吗?”
乔酒捂着胸口说不出来话。
陆逢洲等了一会儿,拿了个东西扔在他面前。
乔酒看了一眼,那东西用一次性包装袋裹着,是一张身份证,刘长庸的。
陆逢洲说,“在那编织袋子里找到的。”
身份证保存的还好,没有腐烂。
乔酒没敢拿,只盯着看了看,如果她猜的没错,这应该是乔斯满放进去的。
陆逢洲等了一会儿说,“乔酒,我们两家恩怨清了,以后各不相欠。”
乔酒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可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哆嗦,“你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陆逢洲没回答,“刘常庸昨晚派人来这里,应该是想把尸体挖走,估计近几天就会发现尸体不见了,他那人心思重,未必不会联想不到你,你小心一点。”
乔酒抹了一下脸,“你打算怎么做?”
陆逢洲的视线落在坑里的那些尸体上,声音低沉,“我啊……”
等了半天他也没说出后面的话,只是转身朝着外边走,叫手下过来把坑里的东西抬出来。
这种场面乔酒不敢看,他就向外边退了退,侧着身子。
手下把尸体放下,转头问陆逢洲,“先生,拆开吗?”
陆逢洲没回答,直走过去,从手下手里拿了把刀,慢慢的把塑料布割开。
割开后恶臭味一下子就窜了出来,说不清具体是个什么味道,能透过人的鼻子直接窜到胃里,勾得人一阵阵犯呕。
乔酒手撑在一旁的竹节上,缓了好几口气,才把那股恶心的感觉压下去。
旁边站着的手下也有点受不住,都退了几步。
只有陆逢洲蹲在原地没动,腐肉化水,顺着打开的塑料布四散淌了出来。
骨头倒是都完好的,陆逢洲看了一会儿,“去找个毯子过来。”
有人赶紧出去,没一会儿拿了个毯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