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赵若娴脸色难看。
赵孟涵脸色更难看,“是,进屋吧,我把她先关在西厢房让她自己画画去了,不会打扰到我们,等你们走了我再把她放出来。”顿了顿,语气带了几分歉意,“没吓着吧?”
吓着是有点儿,但估计他们所说的吓到不是一个点,赵若娴摸摸鼻子,就看到刚才那个小宫女捧着几幅画跑到西厢房里面,齐舒画的笑声才小了些,也能听见那宫女几乎是扯着嗓子在说话。
“太子妃,您画的越来越传神了,太子殿下一定会非常喜欢的!!!”赵若娴摸了摸嗓子,替那姑娘担心会不会破音的问题。
刚刚坐定上茶,赵若娴拿过来吹了吹先发制人,“看不出来,太子妃皇嫂对皇兄这么痴心?难不成有什么想法?”
陶榭安也立刻接上,“当初娶太子妃皇嫂的时候,事情多多少少我也清楚,怎么也不像现在这副模样?太子妃可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回心转意,开始痴情于太子殿下了?”
他是在婉转提醒,齐舒画拿的可不是什么痴情的剧本,就算是受了刺激也不大能改变一个人的喜好,更何况是爱一个人,齐舒画现在可谓是痴心一人情难得,让人怜惜度蹭蹭蹭往上涨。
赵孟涵叹息摇头,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个什么人,新婚第一天仗着酒劲儿睡了过去,第二日就开始了长居书房之路,齐舒画不是没请过,但到底是大家闺秀,总不好主动爬到赵孟涵书房的榻上去。
一个不去一个只请,竟然真的就没在一起过夜过,说起来赵孟涵也是心里的关卡难过,也实在接受不了齐舒画开始干涉他在书房的行为,更不允许他长时间逗留在书房,理由是晚上你都住了,白天还不能出来?
他竟无力反驳。
就在赵孟涵忍耐度到极限的时候,咔嚓,齐府倒台,她的后路也没了,整个人开始疯疯癫癫,赵若娴内心的仁慈恻隐又跑了出来,连连劝说自己也罢也罢,到底还是抱着床褥回去住了。
齐舒画说的,她总能看到她爹,她难过也害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齐舒画疯的动作小了,开始画起画来,有时候赵孟涵扫了一眼就会惊诧发现她画的居然是自己。
自己喝茶时候的,看书时候的,练剑时候的,睡觉时候的,吃饭时候的几乎就没有齐舒画没有画的,当然在他发现并没有上茅厕的画时候还是小小松了一口气,回头想起来她也没机会画出来。
画画来自于生活实物嘛,她总不至于上茅厕也跟着自己,赵孟涵被自己的冷笑话冷到了,抽了抽嘴角,然后关门转身,留她一个人画的兴致勃勃旁若无人,阳光洒进来切割成好看的比例,她其实也是个美人。
赵孟涵实话实说,赵若娴眼带揶揄,“莫不是皇兄你喜欢上皇嫂了?”原来对千怨万怨的妻子现在开始发现了闪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