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央撂下这句话后,也不与这尖嘴伙计多作争辩。
总不能直接一拳把对方打死吧?
这尖嘴伙计虽然恶毒了些,但也罪不至死。
尖嘴伙计见着那年轻男子就此离去,不屑地嗤了一声,心中更是腹诽不已。
还要如我所愿?你以为你是谁啊?
是云望酒楼掌柜的私生子啊?还是攀上了卫家这株高枝啊?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来云望酒楼的客人罢了。
他压根就没有将卫央最后的那句话放在心上。
云望酒楼作为邳邑县第二大的酒楼,每天得要接待多少客人啊?他虽不能保证说看出每个客人的跟脚,但在这家酒楼摸爬滚打了数年,也可以说练就了半双火眼金睛,像哪个客人身份尊贵哪个客人大有来头……他基本都能看出一二。
而且他基本将那些有点身份来历之人的面孔都记下了,而这个穿着白衣的年轻男子显然不在此列之中。
这个白衣年轻人虽然长得丰神俊逸,怪好看的……但是在衣着方面委实朴素了一些,除了颇有气质外,瞧着一点儿都不像有富贵的样子。
若说此人是家道中落的世家子弟,他倒是相信的。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瞧着面生的落魄子弟,难道还敢在这邳邑县与卫家掰掰手腕不成?
简直荒诞可笑。
想到这,这名尖嘴伙计有些嘲讽,但说到底对方终究是来吃饭的客人,他也不好直接将驱赶出去,毕竟自打招牌的事儿还是做不到的,反正是那瘸腿儿张三带过来的,让他自个儿招呼去。
于是,尖嘴伙计倚靠在一根木柱旁,甩了甩肩膀挂着的抹布,双眼望向外边熙熙攘攘的街道。
忙里偷闲,好生快活。
待得有客人吆喝一声后,他又悻悻然地收回目光,换了一副笑脸,屁颠屁颠地忙活去了。
回到柜前位置的卫央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神色淡漠,无论怎么看都是先前那瘸腿儿张三要实诚顺眼许多。
一个患有残疾、老实本分的人,不该遭受这般歧视排斥的。
世间多有不公啊。
卫央想管,也不管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