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禁军统领,他竟对这些全然不知晓!
尉迟寒额角不由流下一颗滚圆的汗珠。
“尉迟统领,皇上让您进去呢。”王福安从殿里走了出来。
尉迟寒不敢耽搁,卸下兵器,交给门口的内侍,立刻七上八下的进去了。
“末将尉迟寒叩见吾皇。”
尉迟寒倒头跪下,虽已进出过这里无数次,总觉得今日殿中的玉石地板都格外的凉。
惠明帝端坐案后,没有立刻叫他起来,道:“朕听说,你和国师不大对付。私下里不止一次说过「妖道误国」这几个字。”
尉迟寒大惊,重重一叩首:“臣——”
“先不必急着请罪。”皇帝的声音不见愠怒,沉沉的在大殿回荡着:“你不是给朕做官,也不是给国师做官,而是给大邺朝的百姓做官。朕继位后,即着令广开言路,只要是公事朝事,就无不能言,无不可言。如今满朝上下都惯于揣测朕的心意,国师的心意,你能不群不党,直抒己见,倒也难得。”
尉迟寒越听越发懵了。
“四十多岁的人了,在禁军统领这个位子上呆了十几年,任劳任怨,行无差错,倒是难得。”
皇帝一声叹息,落进了尉迟寒心坎里。
尉迟寒眼睛竟有些发酸。
“朕还听说,你对穆王也颇有微词,时常替朕的阿姐打抱不平。”
皇帝又道。
尉迟寒立刻又慌了,伏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皇帝点了点头:“你有情有义,忠君不二,朕都看在眼里。有件差事,正好可由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