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里,林楚蹙眉一声叹息。
她以腐虫毒将长剑外端自肩胛伤口处腐坏折断,徒留肩胛内剑尖未动,撕了片衣角胡乱裹了一裹。
“楚楚。”丹青容色苍白,声音虚浮无力满目痛悔:“我不该醒来。”
“说的什么话。”林楚撇嘴:“这满大帐的人加在一起,也没有你一个金贵。你若不醒,我就让他们全都陪葬!”
丹青猝然抬头,眼底有璀璨流光闪过,却再度被痛悔淹没:“我若不醒,赫连歧已死。如今打草惊蛇,再难有下次机会。”
赫连歧早被柔然军护在层层人群之后。帐内,刀光剑影,帐外杀声震天。
林楚冷眼注视着瞬息万变的战局,她的肩头鲜血如柱,将包扎所用的衣角浸透。
防身的匕首尚在赫连歧后背,兵器架在一丈之外。
赫连歧冷笑,张狂而阴霾:“林楚,你现在给本王跪下磕头求饶。伺候的本王心情大好,或许就会放了你。”
“呵。”林楚扯唇,不以为意:“你现在给我跪下磕头求饶,我也不会放了你。”
赫连歧瞳孔骤缩勃然大怒:“找死!”
“去,把那两个乱刀分尸!一刀一剑皆记纹银一两,本王要他们不得好死!”
“是!”
重赏之下,柔然军双眸赤红,满目皆是贪婪攫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