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我的人,只让它吐几口血,算是轻的。”
林楚挑了瓶金疮药,随手丢给丹青:“自己涂。”
丹青瞧一眼肩头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唇齿间生出淡淡苦笑:“我似乎不大方便。”
林楚斜睨着他:“疼过苦过,才能长记性!”
丹青唇角微抽,眼底笑意舒朗温和。小楚是气他不顾自己生死救她,但若还有下一次,他依旧会毫不犹豫这样做。
“你们九天商行,是要与我柔然军为敌么?”赫连歧面色漆黑如墨,眼底杀意猩红狠厉:“打狗还得看主人,黑子是你们能动的?”
“不能动也动了,说这些有用?”林楚气不顺,懒得与人虚与委蛇。
她轻挑眉梢,斜睨着赫连歧,又邪又冷。浑然的气势威压,如山岳似浩海,瞬间压下,叫人透不过气。
赫连歧的心跳漏了半拍,竟从对面十八岁少年身上瞧出不啻于北漠帝的冷冽杀伐。那是属于上位者的威严,弹指一挥间能断人生死。
赫连歧深吸口气,始终不能相信。令他窒息的恐惧,竟来自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对他来说,这是一种屈辱。
“阁下是?”
若在从前赫连歧会毫不犹豫翻脸。可寄人篱下的生活使他越发圆滑,为了登上至高无上的巅峰,他什么都能忍!哪怕是在个少年面前装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