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话音落地,四下静了半瞬。人人眼底皆添了郑重,不由将方才余崇俊的言论在心中细细盘算。
果然寻出诸多不合常理之处。
余崇俊抬手擦汗,有心反驳,偏半个字也说不出。只觉夏日的艳阳就似一盆火,顷刻能将他烤熟了。
“余崇俊。”林止淡淡开口:“回答她。”
“这个……这个……。”余崇俊汗如雨下,回答?他要知道怎么回答,能将自己逼入这样的境地?
“奴才不知该怎么解释,但奴才说的都是事实。”
“咸福宫其他人呢?”林楚话锋一转,抛出下一个问题:“我与贤妃娘娘发生口角,还打晕了你们那么多人,不可能只有你一人瞧见,其他的证人何在?”
“其他……其他人都……葬身于火海。”余崇俊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连他自己都几乎听不清楚。
“这可真是巧了。”林楚冷笑:“我将整个咸福宫三十多人尽数烧死,却独独留了公公你一人来指正我。你蠢还是我蠢?”
“腰牌……腰牌你怎么解释?”余崇俊灵机一动,气势再度高涨:“方才莫公公可是亲眼瞧见你从火场逃出。你怎么解释?”
“没错。”老宦官莫公公郑重点头:“老奴的确亲眼瞧见林六爷匆匆自火场跑来,还与六爷说了半晌的话。老奴身边的小崽子们都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