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由自取,大抵便是如此吧。

作为这场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在付臻红朝着他看过来的这一瞬间,阿蒙霍特普四世第一次避开了付臻红的视线。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因为太过用力,手臂上爆出了骇人的青筋,指甲也深陷进肉里,出现了红痕。

明明此时正是清晨,阳光和煦而温暖。

但是阿蒙霍特普四世却觉得很冷,仿佛有一阵凛冽的寒风一股脑地灌进了他的大脑,接着蹿向了他的全身,让他感觉到了刺骨的冷意。

“纳芙蒂蒂,我……”后面的话,阿蒙霍特普四世不知道该说什么,纳芙蒂蒂那么聪明的人,足以看出了发生什么事。

阿蒙霍特普四世想要解释,但是他也很清楚的知道,一切的解释都已经是苍白无力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还能解释什么?

说他仿佛被什么控制了思维?

但是记忆里的那些画面虽然有些模糊,却能连接到一起。

哪怕这其中真得有阴谋,但记忆里的画面告诉他,他终究是和琪雅那个女人做了对于纳芙蒂蒂来说等同于是背叛的不洁之事。

这是不真的事实。

阿蒙霍特普四世没有办法辩解。

而这才是在让阿蒙霍特普四世感到绝望的。

因为代表着他和纳芙蒂蒂之间将有一道永远也无法消除的隔阂,会像一根心头刺一样,横在他和纳芙蒂蒂之间。

“你打算怎么做?”付臻红问阿蒙霍特普四世,他的语气平静,淡然得仿佛这一场背叛于他而言并不重要。

阿蒙霍特普四世抿着唇,听着纳芙蒂蒂这平静无澜的言语,忽然不知道自己是该失落还是该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