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想要的改革在百姓眼里是不遵从祖辈的离经叛道,是狂妄自大,刚愎自用。他们不会在意是否活在神权的意识奴役之下,更不在意为官者是不是根据诸侯世袭制般的继承而来。他们在意的是生活能否一直平稳,他们愤怒的是当权者的统治够不够仁慈贤得。
帝辛不屑于解释,这是他的傲气,却也让他在民心上处于了一种隐约的弱势。
付臻红收敛住心神,将视线从姬昌身上收回,转而看向了怀中白猫形态的伯邑考:“你想跟你父亲回西岐吗?”付臻红明知故问着。
伯邑考自然是想的。
哪怕他现在已经成了这样一副模样,心中也是想跟着父亲回到他们的家乡。
但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暂时是没办法跟着父亲回西岐。
不仅仅是因为苏妲己不会放任他离开,还因为他现在已经不能算做是人呢,不能言语,没办法与父亲交流,更不能带领将士们出兵朝歌,帮助父亲推翻商王的统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知道他的死亡最大化得激发了父亲心底的斗志,让父亲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再犹豫与其他诸侯连手出兵。
这么一想后,伯邑考忽然觉得,自己现在还活着,还能亲眼见到父亲顺利回西岐,说不定不久之后还能见到西岐的将领们攻进朝歌的画面,已经算是极好的安慰。
他不该再抱怨,更不该再愁容低郁。
付臻红不知道伯邑考此刻心中所想,却能感觉到伯邑考的心情正在好转,他轻轻点了点伯邑考的脑袋,然后就这么抱着伯邑考走下了城墙。
“西伯侯。”付臻红冲着正准备上马的姬昌喊了一声。
姬昌闻言,转身看向了声音的发源地,待他看清楚所喊他之人是苏妲己之后,姬昌的眼中划过了一抹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