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飞船?”
“他没说,应该是上面那艘吧。”
“真的?”陆叶舟睁大双眼,摘下眼镜,将游戏暂停,“这可是……才刚刚一周,你就能脱离苦海,为啥我就没得点病呢?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明白。”陆林北笑道,果然想起三叔的比喻,哪怕是一根没肉的骨头,狗子们也会疯抢,“还没最后确定。”
“他是心理医师,哪来的资格邀请别人登上飞船?”陆叶舟还是不服气。
“你说得对,很可能是他在说大话,这个人……你在大学上过他的课吗?”
“我入校的时候,他已经辞职,留下不少传言,其中一条说他骚扰女同事,被告发到纪律委员会,不得不辞职。”
“老千说是因为他嘴毒。”
“谁知道呢,没准是一回事,他觉得是嘴毒,人家听上去就是骚扰。”陆叶舟拿起眼镜,却没有戴上,“到船上干嘛?”
“我一无所知。”
“真羡慕你,但这是你应得的,你那么聪明,从小大家就很佩服你。”
陆林北笑了笑,他经常被人称赞聪明,小时候他信以为真,长大之后则觉得这像是嘲讽,“我宁愿不要‘聪明’,也不想去看‘心理医生’。”
“瞧瞧你得到的机会,还不满足?”陆叶舟戴上眼镜,继续玩游戏。
吃晚饭的时候,陆叶舟变得正常多了。
“机会”比预料来得早,入夜大概两个小时,它敲响了房门。
来的是两名陌生男子,一人开门见山,“哪位是陆林北,我们来接人。”
陆叶舟开的门,藏在背后的手里握着刀,“请先自我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