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在睡觉,所以洗过澡之后穿了件卫衣下面打底的宽松长袖,床头柜到底不是靠他那边的,他不得不靠过去才能勉强够到。
长袖的布料随者他的动作蹭到了许从周的脸上,衣服上的洗衣液味道一闻就和酒店的沐浴露区分开了。她还能看见宽大的领口下是他的锁骨。
上面还有她的牙印。
他有一部分的重量是压在许从周身上的。
原来这就是米拉昆德拉所说的,一个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时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随着□□的动作,那的确是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是影像,是投影转显。
段弋刚拿到手机,感觉自己脖子上缠上了一双手臂,她眼睛闭着,唇角还有些许向上的弧度:“中午吃什么?”
她是闭着眼睛的,所以段弋往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的时候,她稍微有些错愕。
眼眸想睁开,但又觉得不太好意思。只是松了环着他脖子的手臂。
段弋把手机放在她枕头上,捏了一把她的脸颊:“眼睛都不睁开,都没睡醒还想着吃中午饭呢?”
许从周睁眼。
身上的重量已经消失了,他靠回了枕头上,拿着手机似乎在给谁发消息。
许从周拿起手机,看见了有几个未接电话,不用点开都知道一定是周蔚。她没回拨过去,只是点开微信问周蔚有什么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天底下的母亲都这样,能语音就不打字,能电话就不微信。
许从周刚发完,周蔚的电话就回拨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