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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弋说不介意,接一个是接,接两个也是接。

他正好也挺想见见许从周口中曾经提过的那个搞行为艺术的发小。裴岷的样子和段弋想象中的艺术家不太一样,没有迪克牛仔的同款披肩发,也没有发廊同款小辫子,衣着简单又朴素,纯色搭配永不出错。

从机场回市里的路有几个路段比较拥堵,许从周和在裴岷随意的聊天,话题的开始是裴岷刷到了两个类型的人以同一个题目进行创作的帖子。

一个是自学者。

一个是美术学院的高材生。

帖子在讨论是美术生话里明显的正规化痕迹和自学者没有受到过改正的自然。

许从周问:“下面的人怎么说?”

裴岷念了热评第一:“自学者和学生的区别,不在于知识的广度,而在于生命力和自信的差异。”

听着耳熟。

许从周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米兰昆德拉?”

“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裴岷接话。

段弋开着车,听着他们说的话,他涉猎的书单里没有那位捷克作家。

他们在随意的聊天,和着eveitie创作的纯音乐,聊着艺术,艺术美学。裴岷报的地址不是公寓,是他的工作室。

他回来是为了找他下个月要进行的行为艺术的公证人。

最近一段时间都要在工作室。

许从周问:“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