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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笑:“虽然圣诞老人不算在少儿不宜的年龄范畴里,但万一遇见有伤害瞻观的画面怎么办?”

许从周撇嘴:“突然想把圣诞老人的礼物袋里的礼物全换成一个个孩子了。”

段弋依旧那副带笑的表情:“那不是圣诞老人了好吗?那叫送子观音。”

说话间,一片雪花落了下来,落在了她睫毛上,她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雪花融在眼角,她惊奇的环顾四周,下雪了。

段弋看得出她是喜欢雪的,他不知道在哪儿看见有种说法,在下雪天牵手是种浪漫。看见她垂在身侧的袖子,不着痕迹的伸过去,手还没有碰到,她抬手,让雪花落在掌心中。

他的手背蹭过她的袖子。

许从周从小长大的清海不是个多雪的城市,没来洵川之前她没见过几次雪,来洵川读了大学之后,在一个下雪的冬天把盛扬这种见惯了洵川大雪的人从宿舍拉出来,她喝着刺痛气管口鼻血脉的寒气在雪地里奔跑。

后来在洵川读了好些年书,直到跟着周蔚在洵川定居,看多了可她依旧喜欢雪。

在洵川,雪一旦来了,就说明这一年要过去了。

接雪的手被握住,被他攥在手心,揣在他上衣口袋里,他拉着她往前走,没回头看她,但说:“快走吧,穿这么少小心冻感冒了。”

他掌心里的手是只举着相机在雪地里趴了两个多小时的手,握着方向盘独自驱车驶过明尼苏达州和路易斯安那州的手,也是以后他为之戴上婚戒的手。

他的手掌心温热,没有惹人厌的手汗,干净的像洗在清晨的床单,收在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换上后那天晚上必然会有一个好梦。

许从周抬头,看见的是齐耳的头发下微红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