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真的离不开。
纵是死在这里,若能将生平困惑之事解开,死又何憾?
丹阳郡公站在两人身侧,沉吟不语。
他眼中如昆明池的湖水,晦暗不定。
谁也不知道李客师此时在想些什么。
“说吧。”
苏大为轻轻将聂苏放在地上,将她安置好。
头也不回的向腾迅道:“我既然来到这里,就是要求个结果,岂会半途而废。”
“好。”
光茧中的腾迅微微点头。
眼看将要说出,一旁行者突然发出尖利笑声:“腾迅,若你口中说出,因果便会困住苏大为。你料定我不敢说,可你算漏了一件事。”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我是石猴,我不怕死,我说出来,自承因果,不涉旁人。”
这话出来,所有人都是一惊,一时没反应过来。
唯一可能知道的桂建超只是张了张嘴,但想着行者的决绝,只是叹了口气。
行者铁棒在地上重重一顿,发出咚地一声响。
他削瘦的身子倚着铁棒,就如昔年在大慈恩寺大雁塔上,为玄奘法师护法一样。
两眼似眺望整个长安,露出漫不经心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