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骑兵再有一会,应该能重新组织起来。
整个战场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这场赌局,赢了!
但是,金庾信这份喜悦才刚起,便愣住。
破开却月阵的大盾之后,他看到的并不是百济兵恐惧害怕奔逃的局面。
剩下明明只剩几百人了,但他们没有逃,而是拖着独轮车,撤到更远的地方,以独轮车为城,组建起一道犬牙交错的防线。
这一瞬间,金庾信感觉被恶心坏了。
该死的腰弩,该死的独轮车,若让老夫抓到此战的百济将,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心中痛恨,但是身体反应却不慢。
他手抓长枪,贴地急掠过去。
崩!
弓弦震响,独轮车上的床弩再次发威。
无数粗大的弩箭,在战场中呼啸,在新罗军面前,组成一道死亡线。
金庾信大怒,他的头盔因为躲避弩箭,不知被甩飞到哪里去了。
一头灰白的头发披散下来,哪里还有平时新罗国仙的儒雅潇洒,说是状如厉鬼也不为过。
手里的长枪狠狠投掷出去,挟着他元炁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白线,狠狠将最前方的一辆独轮车连百济兵一齐贯穿。
这点距离对他来说,眨眼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