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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一双温柔的手,从后面伸过来,轻轻按在李治的太阳穴上,帮他温柔的揉动着,缓解头痛。

“媚娘。”

李治头也不回,伸手按住那只帮自己减轻痛苦的手,微微叹息道:“高阳如此不懂事,你说,我如何帮她才好?”

说着,有些失望的摇头:“况且房遗爱这件事……”

“陛下不必烦恼,反事都有因果注定,我们只要尽力而为,结果如何,不必多想。”

“我要有你这么看得开就好了。”

李治苦笑一下:“对了,刚才高阳说我跟父皇一样,你说……我跟父皇真的一样吗?”

“父皇曾说:恪果类我。”

李恪笑着,将手里的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你说,他真是这么想的吗?”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名身材雄壮的武士,眼若铜铃,颔下黑须根根倒立,不似常人。

面对吴王的提问,他沉默着,微微欠身道:“臣不敢言。”

“哈哈,你不用说,我也知道。”

李恪苦涩笑道:“那是骗长孙无忌的,也是骗我的,立谁都可能,就是不会立我,因为我身体里流着前朝杨氏的血。”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所以啊,都是妄想,父皇害怕权力落到我手上,怕大隋再次复活。”

“吴王!”

武士站起身,沉声道:“您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