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湿漉漉的,余颜汐脸烫,一把推开梁景珩,警告道:“正经一点。”
以前是瞪他,如今是娇嗔,梁景珩太喜欢她这幅模样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梁景珩握拳掩饰住上扬的唇角,片刻之后,笑道:“我有说错吗?好几次我们谈事请不是在晚上?你可别忘了我还给你分析局势,还是说——”
话音一变,梁景珩目光缱卷,直直盯着害羞的余颜汐,“还是说汐儿想偏了?”
余颜汐气极,狠狠瞪了他一眼。
梁景珩衣服还没换好,因为没系腰封,整个衣服宽大松散,余颜汐一气之下逮住他腰封,铆足劲系上,三两下打了个死结,然后头也不回走出寝屋。
望着那气呼呼的背影,梁景珩直道:“饶是小爷腰好,不然这细腰指不定被你勒坏了,届时苦的可是你自己。”
话到了余颜汐耳中,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听出另一层意思,头也不回,恼道:“闭嘴吧你!”
这下梁景珩果真没有说话了,闹够了,他神色微敛,伸手系好要腰带,去了梁钊书房。
梁钊书房墙面上挂了一幅地图,临州城周边之景一览无遗。
北朝大军约摸八万人,在橦栎河边扎营,想来战场便在橦栎河附近。橦栎河附近有个小峡谷,地势险峻,沟壑交错,自西南方向倾斜。
武威营只有五万精兵,难敌北朝的八万大军。
若是武威营能将北朝大军引到峡谷中,利用起伏地势前后夹击,或许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难就难在如何将北朝大军顺利引到峡谷里,又如何在峡谷中设置一击致命的埋伏。
站在地图前,梁景珩指腹摩挲着玉扇,神色凝重。
北朝蓄谋已久,定是做了完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