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实在没有办法,这么些年,我晚上只要一想起这件事情我就、我就做噩梦。”
“现在跟我去府衙。”
余颜汐拉妇人起身,准备要走时被梁景珩拦下来,“不去府衙,回余家去。”
“你说什么?!”余颜汐心中有气,说话带着一股子□□味:“回余家能做什么?在公堂上我看冯氏敢怎么狡辩。”
梁景珩冷静劝说:“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时隔这么多年,岳母的去世,在苍芜县时官府没有追究,现在能凭一个妇人的一面之词就能给冯氏定罪?你都说冯氏会狡辩了,去了公堂,她肯定有办法为自己开脱。”
余颜汐冷笑一声,“你以为去了余家,余怀山就不会替她开脱了?”
“事情真相总要让人知道,我们赌一把。”
眸色深沉,梁景珩直直看着余颜汐,似乎是在等着她做做决定。
余颜汐每次遇到跟余家相关的事情,会心急,因为太在意了,所以冲动,考虑过于片面,但只要对上他的眼睛,就能让她寻求到一份安心,譬如同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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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许久,余颜汐再次站在余家大门口,她抬头望了望房檐上的牌匾,迟迟没有要进去。
梁景珩看穿余颜汐的心思,站在她身后,宽大的手掌包住她冰凉的小手,说:“今天是最后一次来,走吧,我陪着你一起进去。”
深深吸气,沉沉吐气,余颜汐大步一迈,走在最前面,进了府里。
“大姑娘、大姑爷。”
一路上,府里干活的小厮看她,过来招呼,余颜汐脸上没有半分喜悦,“我爹在家?”
“老爷刚从外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