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珩暗叫一声不好,“完了,严大人真以为谭家私卖铁矿,万一真把他家移到刑部大牢审问,这怎么办?”
梁钊不急不缓,捻了一片绿叶子,“眼下有两个办法。将计就计,坐实谭元伯的罪名;趁着皇上降罪的圣旨还没下来,得尽快找到临州细作的据点,将杨允押送回京。”
梁景珩不解:“等等,抓杨允?”
“临州城的一举一动,都是据点细作发出去的,只要将那地方换成我们的人,杨允在临州如何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梁景珩恍然大悟,顿时热血沸腾,“然后我们可以将北朝的人骗过来,一网打尽!”
“想法不错,但并不可行。”梁钊笑着,同时指出梁景珩所说的不足,“最巧妙和高明的办法是不费一兵一卒。北朝可没你想得那般弱,届时肯定是铁骑千骑。”
听梁钊这般说,梁景珩获益匪浅。
他看了眼旁边的人,那得意的眼神似乎在说——小爷我才思敏捷,见解独到,厉害吧。
余颜汐淡淡点了点头,算是对梁景珩的回应,随后便将目光挪到梁钊身上,一直没说话的她终于开口。
“公公,杨允或许已经将我爹收买了,您小小防备着些。”
“就这样把你爹出卖了?”
梁景珩不禁蹙眉,他听出梁钊话中有话,听那意思,似乎是有几分责备余颜汐的意思。
他不高兴说:“他爹根本就没当她是女儿,您别这样说她。”
“爹知道,”梁钊笑了一下,继续刚才的话题,“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不要插手进去。”
梁钊没再多说,叮嘱一句便顺着青石板路出了花园。
“爹的话你别放心上,这里冷,我们进屋去。”
梁景珩拨开披风,去牵余颜汐手腕,难得她没有拒绝。
梁景珩嘴角忍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