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再回到公堂上时,不经意间撞上梁景珩的目光。他似乎是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红印,眉心微蹙。
直到堂上又有人说话,她这才收视线。
谭然将那天的事情细说一遍:“我将沙一洵揍了一顿就离开了,至于人是谁杀的,我并不清楚。”
余怀山:“大人,他说的不假,但却隐瞒了中间发生的事情。光是因为一个梵楼女子,还不足以让谭然杀人。”
闻言,谭然看余怀山的神色变得复杂,“那你说说,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严大人,此时事关重大,草民不敢瞎说。”余怀山卖了个关子,引得大家纷纷好好奇。
严开易只道:“你说。”
余怀山望了一眼谭元伯,之后直后便目不斜视看着严开易,“谭元伯作为矿监,他私下贩卖铁矿,沙一洵知道此事,谭然为了将此事掩过去,不惜杀人灭口!”
此话一出,堂下哗然。
“哎呦,私自贩卖铁矿可是杀头抄家的大罪。”
“难怪谭然会杀沙一洵灭口,用一条人命,换了几十口人!”
“换做是我做了这种违背律法的事情,我肯定赶尽杀绝,这样才能安然无事将这矿监的位子坐下去。”
砰——
底下闹哄哄的,严开易惊堂木一拍,扯着嗓子喊:“肃静!都给我肃静!”
“谭矿监,你可有什么说的?”
面对严开易的质问,谭元伯神色平静,似乎下面议论的人并非自己,他望着那人,平静说:“余怀山,空口无凭,你怎敢污蔑朝廷命官?”
许是谭元伯的眸光太过冷冽,余怀山将目光挪到严开易身上,“大人若是不信,便差人去谭矿监家搜查,事情既然干过,便有蛛丝马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