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摇摇头,不再多说,她知道余颜汐的脾气,硬说只会让她生气。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感情这事,个中滋味只能自己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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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珩开出的酬劳丰厚,在城郊走访两日,跟四家养蚕佃户签了协定。
这日傍晚,日头刚落,梁景珩从外面回来,余颜汐靠在榻上看书,他凑了过去,炫耀说:“我今天又谈了一户。”
余颜汐将书页折好,抬头看见他灰头土脸的,和平日里的一尘不染有些维和,她指了指他鼻尖,笑道:“梁景珩,你快去洗脸吧,跟个大花猫一样。”
说着,她指尖从梁景珩脸上蹭了灰下来。
“快去洗洗,换身衣服就吃饭。”
从安识趣地打了盆热水进来,梁景珩被余颜汐推搡到洗脸架旁边,拧干帕子擦了擦脸。
梁景珩带着几分商量的语气说:“从安笨手笨脚的,今天累了一天,手臂酸,你替我更衣好不好。”
从安:“……”
他心里叹了老长一口气,默默退了出去。
“穿哪件?”余颜汐不大情愿,衣架上有两套衣服,她不知道梁景珩中意哪件。
“白色那件。”
梁景珩垂眸,看见余颜汐正给自己整理衣服,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
他嘴角不自觉上扬,“今天十五,晚上街上有灯会,待会儿吃了晚饭,我带你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