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气之下就离开谭府了,身上什么也没带,后来在街上碰见玉芝买菜。”
“我想自己怎么着也算玉芝的半个救命恩人,就跟着她回家讨了一顿午饭吃。”
玉芝:“后来,就赖在我这里了。”
“你爹怎这般糊涂。”梁景珩拍拍谭然的背。
“还好我爹不干傻事。”
桌子下面,余颜汐踢了梁景珩一脚,给他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说几句安慰的话。
梁景珩明白,向空酒杯添满酒,“有什么事情别憋心里,大家都是朋友,别总是一个人自己扛着。”
谭然觉得用杯子小口喝酒不过瘾,弃了杯盏改抱着酒壶,“梁景珩,你说要是我爹真听信杨允,做出傻事可怎么办啊。”
梁景珩安慰道:“谭伯父活了几十年,他自有分寸,看事情长远,你能看到的他许是早已知道,我想他不会因为蝇头小利就被人唆使。”
谭然闷头,心里焦虑担心,一肚子话没人诉说。
他喝了两壶酒,最后趴在桌上酩酊大罪,还是梁景珩将人扶回房间安置妥当。
趁着梁景珩离开,玉芝在余颜汐旁边坐下,坦白道:“少夫人,玉芝在临州无亲无故,半生如浮萍漂浮,被贩子卖到梵楼,梁少爷看我可怜才出手相救,玉芝一直感激于心,待他如兄长一般,不曾做出半分越矩之事。”
余颜汐笑了笑,握住她手,道:“我知道,他跟我说了。”
“说起来我也跟你差不多,漂泊无依的境遇我明白。”
她太懂那种势单力薄,被人欺负的感觉了。
“撇开梁景珩不谈,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日后有困难可以与我说说。”余颜汐不喜欢转弯抹角,在待朋友这方面向来是想什么便说什么。
玉芝:“承谋少夫人不嫌弃。”
“别少夫人少夫人叫,你叫我颜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