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起身时,耳根不知不觉红了一大片。
“你说你安安静静多可爱呢,偏那么凶,凶巴巴的有什么好,也只有小爷我才能受得了你的臭脾气。”
梁景珩勾起食指轻轻刮了刮她鼻子,凝眸片刻,他轻叹一声,抱着一床被子转身去了软榻铺床。
堂堂安和侯儿子、梁家少爷,居然还要自己铺床。
梁景珩心里唏嘘不已。
独睡一张床的日子不知何时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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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余颜汐一夜好眠,醒来腰背酸软,肚子疼,今日不是请安的日子,她索性便就躺在床了。
左右望了望,屋子里没有梁景珩身影。
这人应该早就醒了吧。
昨天她身子不舒服,对梁景珩在马车上说的话仅限于听过的层面,并未来得及思考。
今晨她肚子没那么难受了,躺在床上细细品着梁景珩昨晚所说。
啧啧啧,原来梁景珩还是个童子。
一个纨绔名不副实,梁景珩倒真真让她惊喜。
唉,都是面子在作祟。
梁景珩端了碗红枣粥进屋时,正看见余颜汐抱着被子哈哈大笑。
将碗放一旁,他在床边坐下,扶她起来,食指轻轻弹了弹她额头,“失心疯了?”
来了月信,余颜汐不敢随便乱动。
她靠在梁景珩肩上,抬眸看着他,笑得明艳,“梁景珩,你发现你这人真的好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