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一只头钗,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展台上的紫衣男子掀开托盘上的红布。
张峦探身一看,感叹道:“这头钗好看。”
咚——
向大家展示完,紫衣男子报了底价,敲响锣鼓示意大家可以竞价了。
底价五十两银子,楼下有人出了八十两。
“一百两。”
一直沉默的余以柔突然报价,惹得众人回头看她,她莞尔一笑,尽显她大家闺秀的气质。
张峦淡淡说:“既然二姑娘喜欢这珠钗,在下便不好夺人所爱,二姑娘戴上这珠钗定会好看。”
余以柔今日不仅同张峦共坐一个隔间,还得到了他的夸赞,她顿时心情大好,脸上一阵娇羞,柔声道:“张公子谬赞,这珠钗特别,姑娘家难免心动。”
嗑着手中的瓜子,余颜汐暗自翻了个白眼。
张峦是个儒雅书生,举止谈吐合乎礼教,不过是出于教养的礼让,随便夸两句她便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没出息,肤浅。
正心里一阵腹诽,便听见梁景珩的叫价声:“一百一十两。”
“珠钗是上等的,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可不是君子,既然大家都看中,便公平叫价。”梁景珩玩着扇子,一张一合,一脸无所谓看着余以柔。
余以柔强扯出一抹笑,点头道:“姐夫所言极是。”
“一百三十两。”余以柔举牌叫价。
梁景珩啖看口茶水,举起手中的牌子:“一百三十五两。”
梁景珩每次加价在十两以内,仿佛是故意玩弄人一般。张峦虽不赞同梁景珩的做法,但是碍于梁景珩和余以柔的关系不便开口,只是看得有些着急。
谭然和余颜汐倒是一副津津有味的看戏模样,手里的瓜子磕着格外香。
两人视线忽然撞在一起,看见对方手里捧着瓜子后不约而同笑了笑。
“一百八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