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沉着一张脸,不情不愿找来一个插花瓶,一捣一捣把玉兰花插进瓶子。
余颜汐觉得现在就是时机,她拉半夏坐在榻上,问:“怎么了?谁欺负我家半夏啊。”
半夏扭过身子,不想多说。
这阵反应,余颜汐心里猜个七七八八,但细想这几日她并没有什么什么地方值得半夏生气的,“我?”
本想说梁景珩的事情,但余颜汐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绕到了自己身上。
半夏绞着手指,背对着她,委屈说:“姑娘,天天为梁景珩的事情奔波,他也没跟你说一声谢谢,以前你从来不跟他们这些纨绔打交道的,现在反而处处帮他。”
“说好的只是假夫妻,姑娘又是护着他,又是给他送饭熬汤。”半夏嘴里嘟囔不断,酸里酸气。
“我当什么呢。”余颜汐一阵轻笑,轻声哄着:“我自有考量。”
余颜汐把内心所想说了出来,“安和侯家大业大,粮产有、铺子有,若是以后临州城再有难民,这些都有用。”
“再者,临州小霸王弃恶从良,省了我不少事情。”
半夏将信将疑,转过身来看她,“真的?绝不是对他有了感情?”
余颜汐一阵咳嗽,险些被唾沫呛住,“男人没几个好东西!我和他是假夫妻,逢场作戏而已。”
男人都是狗,不值得她托付真心。
半夏明白余颜汐,听她这样说后勉勉强强能安心,但还是有些生气,委屈巴巴道:“这几日出门你都不带我,独留我一个人在安和侯府。”
余颜汐:“一个人出门办事快些,这件事是虎子无意间挑起的,若慢了,让谭家、梁家查到蛛丝马迹,虎子免不了牢狱之灾。”
半夏不是一个不明事理之人,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她也不想虎子被抓进牢里去。
“以后出门带上我。”半夏说。
轻轻摸着半夏的头,余颜汐点头:“以后出门都带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