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问心无愧,还能把我关进牢里屈打成招不成?”梁景珩上下打量她一眼,说:“快回去换身衣服,别爹娘看到你这副模样。”
说完,他疾步向府内走去。
背脊挺得笔直,宛如竹子一般。
余颜汐有些诧异,他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竟然有功夫关心她?
今日梁景珩和她寸步不离,又怎会支出身去派人去打谭然?
她回房匆匆将脸上的伪装洗去,换好衣服去了前厅,却只看到梁景珩被巡捕带走的背影。
看见余颜汐,梁钊和郭熙慌忙上前。
郭熙一把握住她的手,“颜汐,你老实告诉婆婆,今日你们去如意赌坊究竟干什么去了?为何谭家一口咬定人是珩儿打的?”
声音沉稳镇定,没有丝毫慌张。
婆婆知道他们去了赌坊?
余颜汐下意识看了眼对面的从安,从安直摇头。
“婆婆,事出有因,日后儿媳再同您细说。”余颜汐反握住郭熙的手,坚定说道:“但我保证,景珩并未派人打过谭然,这点无假。”
梁景珩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梁家。
余颜汐冷静下来,问:“严大人何时审判?”
梁钊:“谭家小儿如今卧床不起,不能出堂作证,怕是要等上两三日。”
拖这么长时间?
不应该即刻开审吗?
余颜汐眉心微蹙,生出不详的预感,“不行,我得去牢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