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爷不下来也行,在马车里等我。”
她笑着说:“许久没吃汤饼,怪想念的。”
看着余颜汐和半夏进去,梁景珩犹豫半天,还是下了车,跟着余颜汐上楼去了。
长衫一掀,梁景珩坐下问:“方才你同老妪在说什么?”
余颜汐倒了两杯茶水,淡淡道:“没什么啊,让李婶给我多放点辣椒。”
梁景珩冷哼一声,展开折扇扇风。
胡说八道,他进店时明明看见她俯耳和一个老妇人说话,还给了老妇人一封信,见他来后便止住了。
“梁少爷,你别看这汤饼铺子偏,但你坐楼上来,你看那边,正好把外湖的风景尽收眼底。”
梁景珩顺着余颜汐指的方向看去。
青石板路直通巷口桥头,浮萍摇晃的临州水乡,画舫三三两两。
余颜汐继续说:“而且这地方安静。”
是办事、议会的绝佳地点。
晋国北朝交战,李叔儿子参军,却战死沙场。
三年前,颜七和几个朋友帮李叔李婶在这个不起眼的西宁街开了这间汤饼铺子,维持生计。
李婶心细,不久便发现了颜七的女儿身,但并没有声张。
“热乎乎的汤饼来喽。”
不消片刻,李婶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汤饼过来。
“谢谢李婶。”余颜汐接过汤碗。
李婶:“姑娘慢用,汤不够知会一声,楼下忙我先走了。”
“好嘞。”
余颜汐目送李婶下楼离开,抽了双筷子给梁景珩,“汤饼要趁热吃才好吃,快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