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晟拨开他脸颊侧的碎发,凝视了苏融一会儿,出声道:“你在孤的床上,不可以想别的男人。”
“……?”苏融睁开眼睛,茫然又无辜:“这哪里一样?”
越晟:“哪里不一样?是你不在孤的床上,还是傅水乾不是男人?”
苏融:“……”
真是越来越任性了,漫天吃飞醋。
看来要找个时间治一治他。
*
苏融说第二日没有时间思考,还真不是随口瞎扯。
傅水乾在天还没蒙蒙亮的时候,就派人挖通了广宁县东侧与大江的连线,滔滔江水奔涌而下,不知道傅水乾会这样干的众人都慌成一团。
郁文星尤为生气。
他身为广宁县县令,视这个地方为生命,难以理解傅水乾这样罔顾人命的做法。
“傅水乾倒是送了个人情给我们,”苏融骑在马上,对越晟道,“郁文星现在彻底站在我们这边了。”
越晟单手执着缰绳,与苏融的马匹保持着一致速度:“嗯。”
“陛下可有应对之法了?”苏融问。
越晟与他一起骑马到了广宁县边上,这里地势较高,可以不出城就看清楚东边的情况。
只见滔滔江水从树林间隙中冲出,堆积在城墙外,水位已高,显得非常危险。
“广宁县有一条内城河,与城外相连。”越晟眼神幽深,看不出情绪:“孤已命人召集全县石匠,将此处的城墙底部挖出三道小门,通过沟壑与内河相连,导出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