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不在乎,还是因为事实如此,无可辩解?
越晟看着苏融眼眸里的疑虑,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向苏融伸出手,那人却后退了半步。
“陛下怎么在这里?”苏融问。
越晟抿唇,突然两步近前,一把拉住苏融的手,低声道:“别信他。”
“傅水乾与孤素来不对付,他的话不可信。”越晟的语气里似乎带上了一点迟疑,过了一会儿又说:“你想知道的东西,可以问孤。”
苏融听见他这样说话,心中却是松了一瞬。
比起其他人来,苏融更愿意相信自己陪伴了七年的越晟,也许傅水乾是挑拨离间也未可知。
如傅水乾最后说的那句话,就很匪夷所思。
苏融当年和他绝对算不上关系好,两人一见面常常都是冷嘲热讽,还有几次把傅水乾气得拔刀打人。
这样仇人般敌对的关系,傅水乾怎么可能会为自己的身亡报仇?
苏融失笑,心道自己果然遇上和越晟有牵扯的事情,就会方寸大乱,连一些简单的细节也会忽略。
越晟牵着苏融往回走,周围没有跟着任何侍卫,仅仅他们二人,令人放松不少。
苏融想了想,决定还是问出口,即使会被越晟怀疑也懒得回避了:“陛下可否告诉我,有关苏丞相的事情?”
越晟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凝视着苏融的脸庞,深色的眼睛里情绪翻涌,说:“好。”
苏融:“丞相是怎么死的?”
越晟沉默了半晌,他望向不远处的花丛,临近晌午,阳光明亮得有点刺目:
“孤命人将太傅带去长定殿,太傅在殿中……误饮毒酒,毒发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