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晟打断他的话:“孤的确不会生气。”
苏融:“……心急了……啊?”
越晟走过来,他身上还穿着黑色绣金的冕服,看样子是没有休息过。
苏融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然后伸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腕。
“有点凉,”越晟说,“穿太少了?”
苏融云里雾里,任由他将自己牵到御案后,然后给自己披上一件宽大的外衣。
外衣上熏了浅淡的松木香,偏冷的味调,却很令人安心。
越晟命小汤子去抱个小暖手炉回来,而后看看一脸诧异的苏融,难得放柔了一点嗓音:“你不必自责,只要是你说的话,孤都会听。”
“况且,”他沉默了片刻,又说,“这次是孤先瞒着你,算孤做错了。”
苏融:“……”
现在的年轻人……对着喜欢的人都这样好脾气?
他有些茫然,向来灵活的脑子像是生了锈似的,卡住了,不会动。
重生后见到的越晟大都是独.裁专断、不近人情、喜怒无常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越晟突然变得有那么一点……
有那么一点温柔起来。
越晟在他身边坐下,开口道:“你说,孤听着。”
苏融从漫无边际的神游中醒过来,理了理思绪,正色道:“陛下今日的行动,是何时的想法?”
越晟淡淡道:“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