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行示意他稍安勿躁。
秦子游一怔,但很快,他察觉到了第二枚飞来的信符。
这一回再听,却是宋杓带着一点歉意,告诉楚慎行师徒:在听闻父亲苏醒的消息之后,白皎先一步冲上前去。如今父子二人关在屋中,陆璇也在外“避让”——想来,这对父子还要长谈些时候。
秦子游记起来了:“对,白峰主总要解释清楚,如果他并非白皎的生身之父,那白皎究竟是从何而来?”
楚慎行对此也有薄薄在意。
他知道,在自己和徒儿的干预下,这一次,闵月没有走上那条既定的道路。虽然不知闵月和魏远如今如何,是仍然在修行,还是早已身死道消,但至少他们有过不少安乐的时候。
但在宋杓的两枚信符之后,楚慎行又想起当年那个形容枯槁的“白夫人”。
只是这一次,白皎的母亲,可能就是另一个“形容枯槁的‘白夫人’”了。
师徒二人所想不错。
白皎冲入屋中之后,身后屋门闭阖。
程云清带着许多担忧,总忍不住将目光挪过去。
她看着拦住自己的宋杓、陆璇,心头焦灼,忍不住叫了一声:“师尊!”
宋杓说:“他们家的事情,未必愿意与旁人说。”
程云清听了,怔忡片刻,面上的焦虑一点点淡了下去,化作一点怅然。
虽然她和白皎相互扶持很久,从数百年前,她被托孤至归元剑峰。再到百年相处,四处游历。魔族入侵之后,更是一同经历了不知多少。
但在这时候,她依然是被排斥在外的一个。
这些心思很淡,但宋杓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