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冉突然觉得被窝里没那么柔和了,尤其是身上贴着衣服的地方,热浪一阵掀过一阵。
他这会儿才仔细看了眼衣帽间里略微熟悉的两个大号拉杆箱,难以想象这居然叫“一些衣物”...
摸开手机再一看,傅衍白显然不是摸黑去的。
薛乐:卧槽什么情况?你跟傅大主任是亲戚??
薛乐:......我们没得罪附院内科吧?咱们寝室要被搬空了,就剩四根铁棍儿。
薛乐:我说你在这住的挺好,让叔叔放心。他居然甩我脸子...
薛乐:算了,甩脸也是帅的。
纪冉:。
再抬头,一勺粥已经喂过来。
傅衍白半坐在床边,浅灰色领带打了一半,松散着垂下来,男人修长的手臂捏着浅浅的瓷勺,有种莫名的温柔,纪冉眼皮一跳,从被窝里钻出来一截:
“咳,我自己吃。”
他一接手,又嫌烫的缩了缩手指,傅衍白干脆端着粥,纪冉伸勺进去舀,他身上的白色T恤蹭上去一截,白瘦的腰线下是系带灰色运动裤,松松垮垮的陷在被窝里。
吃完粥,又加了两块梨,发烧的脑袋没力气多想,纪冉决定等睡饱了再跟傅衍白谈“一些衣物”的事,干脆缩回进被窝,只留下一句:“你在家穿这么sh......社会干什么?”
“还要去医院。”
傅衍白瞥他一眼,放下粥碗,一只手贴上睡成鸡窝的额头,温度又瞬间抽离:
“再睡一觉应该差不多,我会早回来。”
纪冉愣了一瞬,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