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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过了相当长的一端,就在韩易已经憋不住气,咕噜噜地往外吐气泡的时候,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座破败的庙宇。
有一层透明的结界笼罩之上,两人一穿过结界,周遭的水一下子消失不见,那浮力骤然消失,韩易一进来便五体投地,摔了个大马趴。
渔老在路上试探了几次,确定那时小子确实听不见自己和这小倔驴之间的对话后,也不似一开始那样沉默,有恢复了那唠唠叨叨的话痨本性,这会儿看见韩易出糗,更是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起来。
一面是蹲下身来扶他的阿越,一面是来历不明还总是看不起他的奇怪老头子。
韩易抿了抿唇,在心底又把那怪老头的好感度往下拉了一截。
从那结界穿过之后,沾水的衣服也变得干爽。韩易看着阿越伸过来的手,包着手的布条上布着凌乱的血迹,因为通过结界,这血渍已经干涸成暗红色。
韩易看着,又忧心起这布条会不会跟裂开的伤口粘在一起……如果这样,那今日换药的时候,伤口又要撕裂一遍了。
他这忡忡的忧虑之感很快被渔老感觉到了,那吊坠上的光芒闪烁了两下。
想到这小倔驴怎么都不跟着他学符咒,渔老感受了一下这小子的心情,顿时计上心来,“叫你跟老夫学符咒你不学,不然这点小伤、一个活骨生肌符下去,早就好得利利索索了。”
韩易心底对这个莫名其妙的老头还是很有戒心,他一时没有答话。
渔老等了半天没等到这韩易认错,心里纳闷: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这小子这会儿又是着急又是担心的,听他这么一说,不该是痛哭流涕地求他再教一遍吗?
渔老正纳闷间,韩易已经跟上了时越,两人往那破庙的方向走去。
时越抬手要推门,韩易看着他的伤手,连忙抢先一步上前,那破败的门经受不住他这前冲的力道,上半边的门轴一下子断裂了开,半扇门斜斜地吊在门框上。
正不安地绕着这座破庙转着圈的升卿一顿,蛇身立起,向着韩易嘶嘶地吐着信,配合着他身边涌动的黑红雾气,就是它下一刻冲上来袭向韩易也毫不奇怪。
——好像天命之子都有种本领,随时随地都能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