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沉默了下来，却并没有否认。

秦染和苏扬是校友，同一届的，不过不是一个系，苏扬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秦染的时候，秦染就在学校文艺社里面演话剧，是个台上很生动，台下有些羞涩的男生。

“醒了？”沈源洲似乎刚刚打电话回来，他走到苏扬身边，道，“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苏扬摇了摇头，他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进去的时候，你就脸色苍白，直接晕倒了，所以我就带你回来了。”沈源洲想了想，还是问道，“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不用。”苏扬说道，“应该是我最后打翻了水杯，最近我看不得水。”

“你以前好像没这个毛病，等会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对了，那个恶鬼怎么样了，还会来找小七吗？”沈源洲问道。

“母爱是伟大的，最后那个女鬼把男鬼的魂魄给吞噬了，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出生，如果她不死，孩子就永远无法往生，所以最后她自己选择了魂飞魄散。”苏扬顿了顿，道，“真是让人意外的选择。”

“母亲对孩子的爱，无法估计。”沈源洲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谷小七说苏扬是被父母遗弃的孤儿，顿时停下了话头，他道，“那这件事情就算是结束了？”

“还没有。”苏扬说道，“我得回一趟山上，谷小七要跟我一起回去。”

“什么时候？”沈源洲问道。

“今天。”苏扬随手握着一枚铜板，铜板在两人面前缓缓竖立了起来，苏扬说道，“我怀疑……我出了点问题，可能是被什么缠住了。”

沈源洲闻言，也有些诧异，但既然苏扬这么说了，他也只好点头道，“但是你的身体怎么办？能撑得住吗？”

“我没事。”苏扬说道。

沈源洲出去之后，苏扬看着这枚站起来的铜板，脸色微微苍白，昨晚他在那个鬼屋开门的时候，有一瞬间，手根本触碰不到实体。

但苏扬知道，那不是幻觉。

他心底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但是……却不敢继续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