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曲清已经慌了神了，自己说了出来。

周云臣的眼神已经逐渐冷了下来，他皱着眉头，好一会儿后才说道，“我……从始至终，没说过撞人这件事情。”

曲清抓着周云臣衣服的手僵硬了下来，他看着周云臣，手微微的颤抖。

三人之间，只剩下沉默。

不远处响起了警车的声音，曲清他又再次攥住了周云臣的衣服，他道，“我……”

不等曲清说完，苏扬便垂眸看了他一眼，道，“这车上还有痕迹吧？可以鉴定一下，是不是当时车祸的肇事车辆。”

“但是……”曲清也知道这是瞒不过去的，他却死死咬着牙道，“但是就算是这辆车，也不能证明就是我！”

“这个话，你可以和警方说，也可以跟法官说。”苏扬看了眼这毁掉他全部人生的车子，一时间心头有些发堵，他闭了闭眼睛，复而睁开道，“曲清，你完了。”

“你完了”三个字，仿佛一座压在曲清身上的大山，他双腿有些发软的跪在了地上，手一直颤抖的攥着周云臣的衣角，道，“云臣，救救我……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

周云臣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曲清，他沉默了一下，道，“做错的事情，总得承担。”

这句话仿佛激怒了曲清，他大声尖叫，随后怨恨的盯着周云臣，“你根本就是移情别恋了，你以前说过，你会一直保护我，一直维护我，可是你现在呢！你根本就没有做到！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我救了你，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在了那场绑架案里……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话音未落，苏扬便忍不住笑了一声，他眸光戏谑的看了眼曲清，挑起眉梢道，“救了他？绑架案？那你说，他当时是什么样子的？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曲清的眼神略微躲闪，好一会儿后强梗着脖子道，“我凭什么告诉你？你问我，我就必须回答吗？”

这些年，每次周云臣提起以前的事情时，他总是会避开话题，就是为了防止周云臣发现当年的事情真相。

“不知道？那我告诉你。”苏扬看着曲清，道，“他当时昏迷过去了，根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对！他当时的确是昏迷过去的，所以哪里能说话？”曲清似乎十分自信，他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昏迷了。”

周云臣听到这里，看向曲清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只是他自己尚未察觉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