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载年到底是在华庭苑坐了一会,还睡了一觉。
醒时已经过了中午,简兮不在。
他给她的那张信用卡摆在床头,就在当天他放的那个位置,压在眼镜下面。
手机里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家里人打的。信息是助理和秘书发来的,安排的事情都办好了。
洗过澡去衣帽间,果然有一架男士衣物,连鞋都有,更别提领带、袖口这些小物件,都是简兮刷他的卡买的。
出门的时候周载时又把电话打过来了,说周未未已经退了烧,让他放心。说完了,也不挂断。
周载年随手把手机放在仪表盘上,点了支烟,等着他自己想明白了接着说。
“大哥,你今儿还来医院么?”
“看时间。”
周载时又空了一会,问他:“你是不是已经见过简兮了,你们俩又在一起了?”
这下换成周载年不说话了,烟抽完了,又点上一支。
当年他和简兮的事知道的没几个人,周载时算一个。自己家兄弟多了解彼此,现在这么含糊其词的,就是有事。
“我今儿在医院看到她了,原来她是先爷的学生。”
“我知道。”
在几个小时前知道的。
“二哥今儿也在,他和简兮是大学同学,研究生和博士也都是跟的先爷。”
沈略?
那就对了,当年读研的时候沈略曾提过,一年只收一个学生的陈景先破例收了两个,破例的那个应该就是简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