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载年,你再不下来,我就要冻死了。”
周载年走到窗边向下看了一眼,勉强看到夜幕下的人影,红色的裙摆,热情如火。
而电话的那一端,是北风不断的呼啸。
他压了压声音,问:“你不是四年前就已经死了么。”
好的前任就该像个死人。
简兮现在懂了。
结束会议已是半小时后,没故意拖延,也没刻意加快速度,和原定的计划一样。
男人出现在车库的时候,简兮正抱着自己蹲在车边。
西装三件套外搭羊绒大衣,束着条宽领带,黑白灰三种颜色配出一副生人勿近的严肃感。目不斜视地开门上车,把大衣扔在副驾位上,系安全带的时候简兮坐上来,顺手把大衣罩在身上。
他没理她,也没轰,直接把车开上路面。
天气预报挺准,下雪了。
简兮缩成一团偎窗去看,雪花渐渐成片被风翻卷着,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兴奋。没等叫他开窗,车就停到路边,门锁啪嗒开了。
“想玩就下去。”
男人的语气比外面的风雪还冷。
简兮直接爬过去落锁,坐回来的时候手留在腿上,食指轻轻地推,顺着肌肉的线条反复摩挲。
“怎么?我不能碰?”简兮扫了他一眼,从上到下,“我又不是没碰过。”
周载年解开安全带,“过来。”
她看了眼前方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扶着腿攀过去。
简兮勾住脖子,脸埋上去嗅了嗅,“你的香水都没换过。”
他不理她,简兮就自己说:“网评这是香水界的斩女香,就像口红里斩男色一样的存在,又叫渣男香。”
周载年反问了句:“有渣女香么?”
手指正摸向他的耳朵,便扬着手腕在鼻端虚晃一下。
淡淡的木质香气,混合着一丝轻苦的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