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疼了,只是那个夜晚好难熬,做手术的时候他都在做恶梦,醒来时,江一铭在病床旁,跟他说手指可能保不住,他无言地望着天花板一晚上。
好在是接回去了。
虞知握住了他的手,看起来很难过,江佞还有时间开玩笑:“这么在意这双手啊,是不是手这么丑了,你就不喜欢了?”
虞知心脏一抽,摇头,没有说喜欢也没有说不喜欢,只是道:“你总是什么都不跟我说,在你心里,我就是无足轻重,不然你也不会在那个夜里就消失了,再也不肯见我。”
这是实话,这种话她上辈子从不敢跟江佞说,她爱江佞,她怕自己太多事会被江佞讨厌,因为江佞说不喜欢被人束缚,即使在一起,也不肯让她干涉他的事情。
那时候多卑微,她便给他最大的自由。
她以为江佞从未真的爱过她,跟她在一起也是因为她的一张脸。
江佞的语气没来由地放软了,将虞知的手和自己的手放在一起比了比,还在笑:“这样看来你的手是不是就很美了?”
虞知默默地把自己的手抽回去,不答话。
江佞看了看自己的手,叹息一声:“是挺丑的,怕是配不上你了。”
虞知哪管配不配得上,只是有些事情似乎超出了她的想象,江佞到底背着她都干了些什么?
如果这伤和上辈子重叠了,那上辈子他是不是也曾这样关照过她的家人?
越来越迷惑,对江佞的恨意也慢慢地变地无法捕捉。
尤其是看到他那只手的时候。
虞知问:“你就不能跟我说说那天你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
江佞看着自己的手,又坐回沙发上,心里有些烦躁,想抽烟,但是又怕虞知不舒服,便忍住了,他说:“都过去了,就不想再提了,我原本是打算这辈子都不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