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看不得你哭,看不得你难过,我总是太心疼你。”
周以深吸着气,从后背传来刺痛,一直延伸至神经末梢。
“但我那一刻,真的很想把你收拾一顿。”李至诚的嗓子粗哑得厉害,“让你哭着求我,让你说不出话。”
他早就临近失控,像头眼神锋利的雄狮,低吼挥爪,叼着猎物纤细的脖颈回到自己领地,嗜血啖肉,尽情享用。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李至诚贴在她耳边逼问。
周以觉得自己即将被撕裂:“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看见我就烦?别再来找你?”李至诚的双目猩红,语气里带着嘲弄,“那现在怎么哭着要我过来?”
眼前的光汇成一条苍白的细线,周以闭着眼睛,意识溃散。
他的攻势却如急风骤雨,丝毫不给她喘息休整的机会。
李至诚蹭了蹭周以的眼尾,痞笑着说:“周老师,今天我也教你一句,这就叫‘forced as’。”
到最后周以近乎昏迷。
——李至诚岂止是凶,他太坏了。
后半夜多云转阴,有雨从窗缝飘了进来。
李至诚拿下嘴边的烟,看周以的手露在外面,想替她盖好被子。
指尖刚触到手背,她敏感地缩了一下,是想躲的趋势。
李至诚心里一沉,蹙起眉头叼着烟,赶紧用手背去探周以的额头。
她迷糊地睁开眼睛,睫毛湿漉,眼下还有泪痕。
“难不难受?”李至诚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