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吃着橘子,问姜迎:“你有问过云岘吗,在他眼里你是什么颜色的。”
姜迎摇摇头:“你问过李至诚?”
“嗯。”大概是回忆起曾经,周以嘴角挂着浅笑。
“他怎么说的?”
“他说是isty rose,薄雾玫瑰,一种低饱和度的灰粉色。”
姜迎想象了一下:“如果要我形容的话,你会是群青或者湖蓝。”
周以说:“我问过很多人,大部分都是蓝色。”
姜迎问她:“那你觉得呢?”
周以耸耸肩:“我很难去形容和定义自己,我只能肯定我展示给李至诚的一定是最真实的我。”
她放轻语调,眉眼像覆盖白雪的远山:“但是他看见了一个最好、最漂亮、最温柔的我。”
娇艳的粉色玫瑰,缭了层薄纱般的雾。
——“可惜世界上好像并没有这个品种的玫瑰。”
那时李至诚惋惜道。
于是周以问他:“要真有呢?你要放进花瓶,夹进书页,还是别在衬衫口袋里?”
李至诚当时的回答是:“我纹在心口。”
莎士比亚称爱情是叹息吹起的一阵烟,恋人的眼中有它净化了的火星。
如果说得通俗一点,那就是如姜迎一语道破般的那样:“李至诚一定非常非常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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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的时候,云岘回来了,领着一个完全是他少年版本的弟弟云岍。
云岍今年刚上大一,就读国家重点学府n大,刚军训完,云岘把他接过来放松两天。
介绍周以时,云岘说:“这是你至诚哥的女朋友,喊姐姐喊嫂子你随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