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不由松了口气,他一直担心自己无法经营好这个本丸,但实际上,即使没有接替的审神者,这些刀剑也依旧在努力的生活着。
“辛苦了。”织田作看向远征部队的几人,拍了拍手说:“欢迎回来……不过现在,受伤的人先跟我进修复室。”
为了尽可能的多获取一些资源,刀剑们多少都受了些伤,虽然药研在昨夜已经给众人包扎了伤口,但用草药来治疗刀剑实在是收效甚微。而想要治愈心灵的话,首先还是要养好身体才行。
物吉贞宗佩戴的只是普通御守,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却一直处于重伤的状态,还是时之政府的人为了问话才将他修复好的,之后的时间也并未受到苛待,所以除了没什么精神外,他并不在审神者的手入名单上。
胁差少年一直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下来,于是在审神者和伤的最重的歌仙兼定进入修复室后,鹤丸国永就高高兴兴的将物吉贞宗拉离了庭院,而后没过太久,白毛太刀就又折返了回来,视线在院落中逡巡一圈后,就笑眯眯地蹲到了烛台切光忠的身边。
“……鹤先生。”烛台切光忠有些无奈。
同为伊达家的刀,烛台切光忠虽然视鹤丸国永为前辈,但也不得不承认白毛太刀的性格有时候确实很令人困恼。此时看着青年的样子,烛台切光忠就知道他绝对在打着什么鬼主意,然而这振将惊吓视为平生乐趣的太刀又绝对不可能告诉自己他在想什么,那么……自己到时候就做个夸张一点的表情来哄哄他好了。
烛台切光忠努力忽视掉鹤丸国永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兴致勃勃的目光,转头时又不经意地瞥见了坐在另一边、满脸都写着离我远点的大俱利伽罗,瞬间就觉得自己左右两肩各压下了一个沉重的担子来。
一边是跳脱的长辈,一边是叛逆的儿子(不是),加在一起实在是令人头痛。烛台切光忠叹了口气,一边腹诽一边忍不住的想到:要是鹤先生和伽罗酱能综合一下就好了。
所以说还是贞酱最好啊!
只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机会再见到贞酱。
黑发太刀压下叹气的冲动,望向远处的目光也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修复室的门就被推开,歌仙兼定站在门边十分恭谨地弯腰行了个礼,才转过身来冲烛台切光忠招了招手,神色看起来倒是非常轻松。
烛台切光忠站起身,又特意掸了掸并没有灰尘的衣服,只是还没等他迈出步子,一道白色的影子就先一步窜了进去。
“喂!”烛台切光忠眉峰一挑,连忙跟上,但等他进入和室时,鹤丸国永已经盘膝端坐在了审神者的对面。不知是不是光线变换的原因,白发太刀的神情看上去竟有一瞬间的莫测和凛然,但还未等烛台切仔细去看,鹤丸国永就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笑容,身体向前一摊就趴在了桌子上,耍赖道:“啊呀啊呀,真的不能给我看看吗?我可是连续吃了几天的冷饭团,感觉已经吃出轻伤啦!”
“并没有吧?”织田作冷静的推了推他。吃东西当然不可能吃出轻伤来,不过冷饭团倒确实是真的。
因为曾经被焚毁过,一期一振不喜欢火,做出来的自然是冷食,织田作也跟着吃了两顿。除了不得不应酬的交际餐外,织田作不讨厌任何食物,但内心对于超辣咖喱的渴望还是在攀升的。
“嗯嗯!所以晚上要不要吃顿大餐?”鹤丸国永的眼眸亮了亮,兴致勃勃地向审神者推荐道:“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了,就庆祝一下嘛!而且别看光坊这个样子,他可是很会做饭的哦~”
‘这个样子’是哪个样子啊?说得好像很见不得人一样!
烛台切光忠额角一跳,几秒钟后,他面带微笑的向织田作欠了欠身,随后强行拎起扑腾不休的白色团子,将人扔出了房间。
☆、9
“请您不要见怪。”高大的黑发青年掩好门,重新端端正正地跪坐下来。烛台切光忠微敛着眼眸,他先是解下本体双手奉上,随后才挺直脊背望向审神者,轻声解释道:“鹤先生只是有些担心物吉。”
“物吉?”织田作愣了下,随后了然道:“他们是朋友啊。”
烛台切光忠没有反驳,算是认下了这种说法。刀剑们都曾侍奉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主公,也有许多刀剑在不同的豪族与大名间流传,所以刀剑彼此之间都会有些渊源。
就像他与大俱利伽罗以及鹤丸国永都曾属于伊达家、就像一期一振和藤四郎短刀们,甚至就连陆奥守吉行和新选组的刀们在一起时总会打架也都是渊源颇深的一种,但物吉贞宗却是个特例,胁差少年在本丸中并没有太过相熟的刀剑,唯一关系算是不错的,就是和谁都能玩笑打闹的鹤丸国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