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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呼啸,旌旗猎猎。

一向不苟言笑的阎老将军,抬头看了眼旗帜上那个鲜红的阎字,再回首望了一眼那些毫不怯战的阎家儿郎。

老人沉声道:“拔旗!”

原本应该坐镇后方的阎震春老将军这是要身先士卒?立即就有几位心腹将领出面阻拦,阎震春握起那杆伴随自己征战多年的长枪“芦叶”,摇头道:“胜了,多半已是此生最后一仗,总不能站在这里看着,输了,更是最后一仗,怎能死在逃亡途中。”

阎震春此话一出,那些将领都无言以对。

大军前压,大旗向前。

敌方两万轻骑亦是如此。

阎震春领兵三万,逆风,西楚骑军两万,顺风。

双方马蹄下不存在优势坡度,也无步卒方阵。

此处地域辽阔,可以展开足够宽度的锋线,也可以分批次投入骑军,因此可以说,敌对双方的骑军主将,指挥才华可以得到圆满的展现,而骑军战力更可能得到完美的体现。

这是一块谁弱谁输、谁退谁死的绝佳战场。

没有半点侥幸。

几乎同时,两声号角像是遥相呼应地骤然呜咽响起,雄壮而悲凉。

如出一辙,双方第一横排骑队展开冲锋后,冲出大半个马身的距离后,第二排就随即发起凶猛冲锋。

每一排战马体格和马步间距都几乎相同,这才能够丝毫不影响到每一个后排骑军的冲锋速度。

双方横向锋线长度相当,但阎震春的骑队因为人数相对占优,纵深更大。

数骑突兀出现在两军冲锋的遥远侧面,寥寥几骑,无关大局,人马都不曾披甲,其中就有那个跟随裴阀子弟裴穗一起登上洛虎丘山顶烽燧的年轻人,谢西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