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直立即顺坡下驴地点了点头。随机便转头打量了一下这马,它显然被御马监的人打理得不错,身上的毛发干干净净的,阳光一照,白得都有些发亮,连眼上的长睫都是雪白的。

一个印象深刻得称呼霎时涌上心头——

白龙马?

想到这个名字,季怀直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任茭白头上高高束起的发髻,默默地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这么帅一小伙子,以后万一秃了……季怀直拒绝想象那可怕的场景。

他又微微沉吟了一会儿,忽地灵机一动,开口道:“就叫‘白兔’罢。”

“白兔?”任茭白鹦鹉学舌般地重复了一遍,脸上的兴奋雀跃渐息,神情也透出些许欲言又止意味。

“对,白兔。”季怀直带着笑意点头,对自己取得这个名字颇为满意。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匹马既然是通体雪白,那自然应当叫做“白兔”……

察觉到任茭白的表情有些奇怪,季怀直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询道:“你不喜欢?”

任茭白极为艰难地摇了摇头,沉默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委婉道:“臣以为,这‘白兔’身姿矫健,实在是威风得紧……”所以,叫“白兔”是不是不大合适?

季怀直点头应和道:“确实威风。”却没有听出任茭白话中之意。他心满意足地抚了抚“白兔”的鬃毛,对任茭白笑道:“你可莫要堕了它的威名。”

任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