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念头刚刚一转,这个导演这部戏他也听过,取景地也基本在这座城市。
那天诱惑她在这拍,因为他在这里,她肯定没有意会到其中的意思,但是他自己……要想见她确实也不能玩了,和她在附近剧组拍戏,才能时刻想见就见。
“好。”
里面的人正口若悬河动情地劝他,电话里忽然传来一身清晰的好,被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易渡?”
“我考虑一下。”他薄唇微动,说。她要是最终接了国内的戏,他就也接了。不然算了,不能到最后她溜回英国他自己在这困在剧组,那不得玩完。
易渡敲了敲烟灰,把撑在手肘上的身子支起来,仰头望了望雪后不错的星空。
他这两天再见见她,把她拐到手再下最后的决定。
她喜欢他的话,他不可能留着这么干想她了。
“我跟你说,这戏你哥是制片……你不看我面子,也得看……”
“挂了。”
“……”大爷的果然六亲不认。导演拿着一秒弹回通讯录的手机愣了愣,转头看在旁边吃饭的易渡的堂哥,“这小子这么没大没小,你的名字都不管用,你能忍。”
对方:“忍忍也就习惯了。”
导演:“……”
六亲不认的某人挂了电话,打开通讯录里的盛临,温柔发信息,“吃药,你还没好。”
盛临不知道,她在浴室洗漱,哗啦啦的水声蔓延至整间卧室,好半晌终于擦着头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