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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微酌到了卢涧杨那里,进去时,对方正在客厅看报纸。
他握着车钥匙熟稔闲闲的喊了声伯父。
卢涧杨微笑,扬扬下巴招呼他坐。
“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个月前。”他把车钥匙换到左手,坐下。
佣人过来上咖啡,景微酌想起刚刚在路上遇到的那人,就跑去买杯咖啡?
对面的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抬眸扫他一下,说:“本来昨晚要打电话跟你说的,临了有个小朋友跑去接机,就没空。”
景微酌薄唇缓缓扯了起来,小朋友?宠着的。
他端起咖啡。
两人先说了说他工作上的事,公司,美国,国内,其他地方,聊了有半个钟后,讲得差不多了,才说起今天的主题。
卢涧杨叠着腿,问他:“你怎么忽然要给西艺投那么多钱?”
“你是校董,给你捧个场。”
“……”
卢涧杨叹气,四五十岁的年轻男人,俊朗温雅,叠着腿哼笑:“要捧早捧了,留到现在。”
景微酌眉眼微动,脑海里闪过半个月前那个雪夜里在瑞典病房里听来的一席话。
“忽然想通了不行?”
“行。”
卢涧杨微笑,端起咖啡喝,反正也打探不出来,aftet公益一直有在做,其他学校也有捐赠过,但西艺还是头一次,毕竟这个学校和他半毛钱关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