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叫天凌,落星把这名字在口中默默咂摸两遍,嘴角带上了几分痴痴的笑意。

宫人们对落星的态度恭敬而疏离,将她送到了一座装修古朴的偏殿里便齐齐褪去,只留下两个庸人照顾她。

就算是宫中最烂的房屋,也比落星那漏风漏光的帐篷好上百倍。

落星带着几分好奇的抚过那些结实的木制房柱,那些精美的用具,有的是她在军营中用具的黄金版,有的她则连见都没有见过。

落星用脚使劲踩了踩地下松软的地毯,又猛吸一口空气中弥漫的熏香,被呛得打了个大喷嚏。

旁边伺候的宫人没忍住笑了一下,落星下意识转头看她,那人一哆嗦,立刻跪下。

“小人无礼,求驸马饶命。”

落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多大的事,至于到饶命的地步吗?

她皱眉,“没事,你起来。”

宫人这才颤巍巍的站起来,小声道:“小的这便伺候驸马入浴。”

落星:“不必了,你们送些热水进来,我自己会洗。”

宫人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落星解下那身不合身的银甲,看着自己虽然干净却还打着补丁的内衬,不禁有些感叹。

若是没有这些多余的枝节,自己现在应该已经吃饱喝足,回到军营,被那群狼一般的天乾拉扯着交代今天晚上吃了什么山珍海味了。

而现在,从刚刚那个宫人的反应来看,就算自己真砍了她的头,她也不敢说什么不是。